最近看的电影,某种程度上都涉及到了“存在,存在的意义”这样的问题,前两天回到家之后看了之前买的《亲爱的提奥》,梵高在给弟弟的书信里反复的说,我觉得我好多了,我感到幸福,我时常感到满意,他说“当我画一个太阳,我希望人们感觉它在以惊人的速度旋转,正在发出骇人的光热巨浪”“当我画一个男人,我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”。
但是这样一个人选择了自杀,我很早就觉得自杀是一个太过于残忍的词了,就像一把刀一样,不讲理的把世界划开,分出了可以涉足的和不可涉足的,很早之前我想太宰,就为他难过,甚至迁怒于富荣——为什么你不阻止他?假如你阻止了他,他会活下来的,他才三十九岁啊,你不知道他以后还会有什么人生,但是一切都戛然而止了。
文森特也是,他才37岁,一个男人最璀璨的年纪,是什么痛苦才会选择结束自己的存在,“存在”本身,就是漫长的痛苦,这是真的,他在质疑,他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,他需要认可,而大众不认可他,在漫长的否定里,“自己的存在”已经变成了别人的负担,沉重的难以负荷,只能选择结束一切。
但是K呢,那个附身在粉色头发复制人身上的Joi呢,她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像一个真实的人,她拼命追求的,就是令人感到痛苦的“存在”啊,你究其一生质疑的,同样是令旁人感到疑惑的,他们活着吗,他们存在吗,他们呼吸,痛苦,流泪,满身伤痛,这么跌跌撞撞的寻找着如同“终将消逝在唐怀瑟前的战船”一样短暂的“真实”。

“存在”,就是令人痛苦的,绝望的,但凡涉及,必定令人泪流满面,无论是抛弃它的,还是追寻它的,茫然宏大而转瞬即逝的一切里,每一个苦苦挣扎的,都美好至极,悲惨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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